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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外傳51：阿里巴巴之吻

楊惟雯

馬雲曾在北京大學百年講堂，進行一場公開演講，暢談他15年的創業歷程。

面對著BAT戰局的巨大壓力，面對著阿里上市的重重阻礙，馬雲說了很多真心話，也道出阿里真正的核心競爭力所在。

一、直言自己“不懂技術”，但“尊重和熱愛技術”

人們一直認為阿里巴巴的技術可能是中國互聯網中最差的，百度李彥宏懂技術、馬化騰學技術，只有馬雲什麼都不學，好像馬雲很差。

但馬雲說，正因為他不懂技術，阿里技術才最好。

因為他不懂技術，所以他對技術很尊重。他不會三天兩頭會告訴他們應該這樣、應該那樣，因為他不懂，他才會好奇、敬仰的看著他們說，就應該這麼做。

這個不是笑話。馬雲說，我們在六年以前，整個阿里決定未來的發展方向是哪的時候，我們認為資料是未來的方向，雲計算是未來的方向。但是到底怎麼搞，發展5K技術、5000台機器、登月專案等等，講了很多名詞，我都沒聽懂，總之，我認為這個一定是未來，不管怎麼樣，咱們一定搞下去。

但是後來騰訊、百度沒搞下去，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的領導知道這個搞不下去，而我是不知道這個搞不下去。我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這麼的難，所以只是說了句，這個東西反正怎麼樣，一定得搞下去。我認為如果說我們擁有這個，如果能解決社會的問題，那當然應該做下去。

所以，我們一路投，最後我們走了出來。所以，心裡想想，正因為不懂技術，不懂技術沒關係，要尊重技術、熱愛技術。所以，這是阿里巴巴走到現在為止，我的一些看法。

二、我們想用高科技、用技術的力量去幫助小企業

我這次剛剛跑了很多的國家和地區，在前面七天我走了六個城市、三個國家，到了洛杉磯、紐約、華盛頓、巴黎、羅馬，然後回過來。
想到戴珊講的夢想，我的夢想是什麼呢?
我那時候學外語，最大的夢想是早上在巴黎、中午在倫敦，晚上在布宜諾賽勒斯，現在才知道這不是我要的生活，其實非常的辛苦，時差顛倒、吃的不合適，語言都在不斷的交換，這是非常之辛苦。

但是路上我學到了很多，也想到了很多，瞭解了很多東西。

今天到這兒跟大家分享阿裡巴巴為什麼15年走到今天為止，我們是怎麼走過來的?阿裡巴巴是一家很幸運的公司，你可以講它很幸運。這10多年來創業的互聯網公司很多，我們走到了今天，這15年來我們沒有放棄自己的使命。

成立的時候，我們很小，18個人，在我家裡。我提出了一個很大的理想，就是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

做電子商務當時很難，大家認為電子商務在中國不靠譜，互聯網中國就沒機會，別說電子商務。今天的電子商務很熱了，這不是今天成功的，是15年以來我們堅持每一天、每一個月，擋住了很多的誘惑，那時候大家知道短信最賺錢、後來遊戲最賺錢，各種廣告模式都出來了，我們有沒有眼紅過?當然有過，其實有時候壓力不可怕，可怕的是誘惑。

我們光看著人家掙那麼多錢，但是我們不行，心裡不嫉妒嗎?嫉妒!就是兩年以前，我們一年的收入還不如騰訊一個季度，我們當然嫉妒，好不容易今天終於要趕上了，人家來了個微信。

阿里巴巴為什麼能活著?而且要問是今天活著、還是未來?

其實阿里巴巴這家公司有個很重要的出發點，在座的每個人都會問，你有什麼、你要什麼、你放棄什麼。

阿里巴巴十多年的思考，我們有些東西並沒有發生很大的變化。我們一直問自己這個問題，十年以後，中國會發生什麼、世界會發生什麼，會發生什麼問題、有什麼災難、我們可以做些什麼?

因為只有這麼去思考，你如果決定十年以後大概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然後你今天去準備，然後努力十年，十年以後，這個事情真發生了，你的機會就來了。所以，對未來的判斷，是我們這些人、我們阿里巴巴公司所做的事情。

你今天所有的考慮都一樣，我是從1995年從大學出來一直開始創業，創業非常的艱難，起起落落，無數次失敗，我後來發現小企業太難，直到今天為止，全世界做小企業依舊非常艱難。

國有企業有國家罩，外資企業有洋人罩，只有小企業沒人罩。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如何用高科技、用技術的力量去幫助小企業。

做電子商務的話，我們只專注於小企業，我們不去做大企業。我們要去幫助那些想成功的人，才是最關鍵的。

三、我是屌絲，拼不了爹——阿里的“核武器”是價值觀和思想

淘寶成功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就是我們當時鎖定的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如果你去說服那些四、五十歲的人去適應網上購物，在7、8年前基本不可能，他會告訴你一萬個理由，上網危險、不安全。

反正你要說服成功人士，他會有一萬個理由這不行那不行，所以我們想辦法說服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說服那些渴望成功的人。所以，我們一直覺得，只要世界上存在著抱怨、存在著麻煩、存在各種各樣的不滿，都是我們發展的機會。

所以，這是十多年以來我們確定的目標，說為十年以後需要什麼，我們今天開始去做。因為我們堅信一點，我們在杭州，我們大家都一樣，我也沒有一個有錢的爸、也沒有一個有權的爸，連有權的舅舅都沒有，儘管有三個舅舅。

所以，今天做、明天就會成功的事情一定輪不到我們，今年做、明年就會發財的事情肯定輪不到我們，我們只能做今年做、十年以後成功的事情，而且找到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堅持去做才有可能，一個人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那時候我們根本招不到人，我1999年的時候真沒想過還會到北大來演講。

那時候我們同事跟我講，我們真招不到人，我說招不到人也沒辦法。2001年、2002年，我們在街上，只要會走路，不太殘疾的人只要來報名，我們都要。我們想辦法用我們的使命感、用我們的價值感染每一個人，說服他們、改變他們。

其實今天阿里最最驕傲的事情是我們真正影響了阿里巴巴人很多的思想、價值觀和生活方式。我們現在大概25000萬的員工，加入過阿里巴巴的人大概6萬人，也就是說有4萬多員工在這15年內離開了我們，你去問他們有多糾結。

前段時間我們同事給我們寫信，為什麼離開阿里的人都那麼糾結?其實我們這個公司是很糾結，因為我們不像一個普通的商業公司，我們特理想主義。

但是我相信一個真正的理想主義者是務實的，你既要活著，還要為理想奔命，確實比較辛苦。但是我堅信一點，阿里巴巴的第一個產品是我們的員工，其次才是我們的軟體、技術，再其次才是淘寶網。所以，只有我們的員工變化了、成長了，我們的客戶、產品才會發生變化。所以，這一點是我們堅持的。

阿里巴巴創辦的前四五年內，每次有新員工進來，我一定花兩個小時跟大家交流，我跟大家講清楚，我一定不承諾你們會有錢、不承諾你們會當經理、不承諾你們會買到房子、買到汽車之類的，但是我承諾你有眼淚、委屈、冤枉、倒楣，我們公司一個不會少，都會給你的。前面幾排很多阿里的老員工都聽我講過，我說到我們公司來一定會有冤枉、委屈。當年大家喜歡加入IBM、加入微軟，今天我覺得人們對這個興趣不是太大，從工作條件來講，淘寶、阿里巴巴絕對不比他們差，但是我就在公司內部堅決反對班車。

很多人說我住得很遠，路上來回一個小時、甚至一個半小時，最好有班車，我說你什麼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班車。為什麼?因為我看所有國有企業都有班車，都關門了。

我記得我在上夜校當老師的時候，騎自行車到一個工廠門口，我發現很多人排隊等著那，後來有一天我也等著那，五點鐘鈴聲一響，班車來，大家全回家去了，大家不熱愛工作。

我覺得如果我們關心、熱愛員工，就該讓他早起坐車，讓你替他安排好的人不可能會成功。

阿里巴巴是相對和諧的團隊，但以前我們所有的員工到杭州來找工作，我們是不安排宿舍的。我說如果你連房子都找不到，我並不相信你是個人才，自己找房子去。他必須得跟人打交道，我們不需要讀書讀到會撞電線杆的人，我們需要的是會生活的人，我們公司宣導的是認真生活、快樂工作。

工作不要太認真，生活要認真，只有認真對待生活的人，生活才會認真對待你，工作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工作不是你的全部，工作如果壓力很大，不開心，你是不可能有創新的。

所以，我覺得我們公司最主要的是有一批員工，而這批員工的核心，就是大家要想在一起。當然我是從六萬名員工，到現在只有25000名員工，我自己覺得離開的人有各種各樣的糾結，因為愛這家公司，外面稱之為洗腦，我們稱之為被這家公司價值觀所影響。

我從來沒騙過大家，我說進來以後，我們是堅持為小企業服務，堅持做電子商務。員工進來的時候，我跟大家講過，我們有眼淚、悲傷、委屈、倒楣，每天晚上加班，反正很辛苦，我從來沒騙過大家。

四、創業者應該具備什麼思維?-----使命感

創業者一定得樂觀，加入阿里巴巴集團，你不樂觀、不對未來的事情進行判斷，你不可能堅持的。每個人都想創業、想成功，其實真正成功是你心裡面的成功，你懂得分享、懂得傾聽、懂得妥協、懂得堅持。這些學會了，自然而然很多事情就學會了。

我不懂技術，我也不懂財務，你們問阿里人，我什麼時候跟阿里人講過今年我們這個部門要掙多少錢。15年來，我從來沒花15分鐘討論怎麼掙錢。我花時間把這些人訓練成面對所有的挑戰，知道該怎麼去處理。因為這些人變了，我們和社會才會變。所以，我們這家公司15年來沒變過自己的使命，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我們堅持我們自己的價值觀，我們堅持在沒有錢的時候我們嚮往未來，今天我們公司應該很有錢了，我們還是嚮往未來。

我看了很多傳聞，我不懂技術，但是我希望阿里巴巴為技術增加生命力，今天我們希望為資料注入靈魂。

如果技術沒有生命力，我見過太多的技術人員坐在研究室，最後一點用沒有，多少技術死在實驗室裡，活出來的才是好技術。創造社會價值，讓無數人受益才是好技術，對不對?

我覺得阿里巴巴不管怎麼樣，有幾千萬的小企業在用，有幾億的消費者在用，這就是好技術。同時，一分鐘能夠抵擋1700萬人同時訪問，這個就是好技術。

我們如何在未來大資料時代，讓資料加入靈魂?我最近在亂想，因為我不是技術，我不怕丟人，我亂想，電腦比人厲害就是智商比你高，我們小時候說人智商高，就是這個人記憶力好，過目不忘。小時候說會背唐詩、會背作文的人聰明，算術算得快的人聰明，我小時候算術算不過人家、背書背不過人家，今天發生電腦全部取代你。

接下來可怕的是有了大資料之後，電腦的情商都比你高，電腦本身帶有情商，各種各樣的資料，如果電腦有一天情商和智商都比你高的時候，那是很可怕的。我覺得我們今天要思考讓技術富有生命力，讓資料帶有靈魂，這個資料要為社會的發展注入正能量。

其實阿里巴巴不是一家普通的公司，如果在座的我們榮幸有機會合作，如果你們看得起阿里巴巴，因為我們北大同學真不在我們公司系，以前我們請不起，你們也不會來，所以我以前的策略是找三流學校裡面的一流學生，像我們杭師大，我覺得挺好，是我們中國最好的學校，我們這些學生很勤奮、很努力，讀書不咋的，但是我們能把架子放下來。所以如果有機會進行合作的話，大家一定要記住阿里巴巴不是一家普通的商業公司，我們認為互聯網不應該僅僅是用來賺錢的，它應該推動社會的進步、改變社會、影響社會，這是我們這家公司所做的。

所以，你們才會發現我們很奇怪，一會我們的金融搖晃搖晃，本來可以搖晃一下騰訊，結果他們搖晃我們了。

我們的樂趣不是掙了多少錢，而是因為有我們，社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因為有我們，自上而下的改革和推進社會的進步發展發生了變化，這個是我們最大的樂趣。因為我們而發生變化，顯得更為重要。所以，這個是我們這代人的樂趣所在。

因為有我們，工農中建銀行日子不好過了，改變自己了，這是我們的樂趣所在。餘額寶到底掙了多少錢?我們沒錢掙，他們掙了太多錢，也得認認真真的改變，改變自己的服務態度，真正以客戶為重。

我們用互聯網技術把無數個小企業團結起來了，把消費者的力量團結起來了，只有這樣，這個社會把正能量團結起來，這個社會才能走向未來。

最近也有人說，你們一會搞醫藥借殼，一會又要做文化產業，其實我們想得很清楚。十年以後，中國會出什麼問題?

我們認為中國十年以後還有兩個問題，一個問題是身體的問題，第二個是思想的問題。

今天身體的問題，由於我們今天的霧霾，由於我們的水，由於我們的食物，十年以後，中國人將會生很多的病，我們今天如何在醫藥上面做工作，因為大資料是消滅更多的藥，讓醫院變得越來越少，讓醫院的品質越來越好，讓藥的品質越來越好，讓藥價越來越便宜，而不是說我們今天可以在淘寶上賣藥了。

今天中國的經濟增長是這樣，但是中國的文化教育增長是這樣，這兩個線不平衡，我們的霧霾永遠解決不了。因為人們的口袋實了，腦袋空了，腦袋空的民族是很可怕的，對文化教育的投入必須要加大，所以我們說我們今天對這個也很感興趣，因為十年以後，我們擔心如果不真正發展我們自己國家的文化，不怕中國老百姓和年輕人的文化教育素質提高是很麻煩的。

你們去看看美國是怎麼發展的，不管它有意無意，白宮的戰略，五角大樓的軍事實力、華爾街的錢、矽谷的技術、好萊塢的價值觀，所以我們覺得這不只是誰的責任，是每一個人的責任，我們每個人用好知識和技能，一點一滴努力。

我到今天為止，沒有賣過一件衣服，淘寶任何人沒有賣過一隻牙刷，但是我們一天要賣六、七十億的貨，我們還會賣，為什麼?因為這裡聚集了幾百萬小賣家，把他們的力量集中起來，這個力量就會大。所以，這家公司我們最大的樂趣是因為有我們，世界發生了變化。所以，你加入進來，我跟大家講，我們不歡迎創業者加入我們公司，因為你加入我們公司是幫助別人創業，如果你知道自己單個創業是很辛苦，一百個人裡面95個人死，死的時候你連聲音都沒有聽見，還有4個人你是看著他死，是很艱辛。

五、互聯網時代給我們很多機會，與其抱怨不如改變它

我這幾天想的最多的問題，我們所有的商人都被人看不起，士農工商，商唯利是圖，其實商是社會資源配置最好的要素。

我們今天就想證明給別人看，商人也可以胸懷天下，我們也可以完善這個社會。錢對我們來講，重不重要?沒掙到錢，你連商人都稱不上，但有了錢，你絕對不是個好商人。

在座的很多人還在念大學，今天我講的話，你今天可能不理解，但是十年、二十年以後你可能會理解，你有一百萬的時候是最幸福的，你有一千萬，麻煩來了，是存在建行、農行?你有一個億、十個億的時候，這錢不是你的了，是別人相信你，把錢交給你，因為社會相信你會讓這個錢的效率更高。我從來沒想過阿里巴巴的錢是我的，我們不應該這麼去想，這些錢就是社會的，是同事、是客戶相信你管得比我好，你來幫我運營而已。

所以我想跟大家講，今天美國有了不起的公司，中國也可以，更何況我們大家處在一個同樣的時代，互聯網時代給我們很多很多的機會，互聯網時代為什麼電子商務我們今天比美國發展快?eBay很厲害，亞馬遜我們也相當佩服，這哥兒倆加起來沒有淘寶大，不是我們多厲害，是中國市場大，也不是中國市場大，是原來中國的商業基礎太差。

美國的商業環境非常之好，沃爾瑪的超市幾乎遍佈到三四線城市，所以電子商務很難插進去，它只是個補充。中國整個超市商場太糟糕，我們一下子起來了。

我以前聽人講，中國移動發展這麼快，不是中國移動都牛，你們幹也照樣牛，是因為中國電信太差。有的時候昨天的好、就是今天的短，

他認為未來技術已進入資料化的大時代，今天終於大家在一個起跑線上，在大資料時代，DT，未必美國在大資料上面會超越我們、領先我們，因為推翻過去的成功是很艱難的，如同一家IT很好的公司，當它要走向DT的時候，越悲摧。

大家想想鐵道部的IT水準怎麼樣?肯定很牛，為什麼它賣不了票呢?

原因很簡單，從IT牽到DT很難，從PC牽到無線很難。
所以，美國的IT非常完善，所以它也有它的痛苦，這是IT和DT之間，不僅僅是一個技術的變革，而是思想意識的變革，IT主要是為我服務，用我來更好的控制和管理，DT是啟動生產力，讓別人活得比你好，DT的思想是相信別人比你聰明，IT的思想是我比你有能力，因為我掌握資訊，你不掌握。

所以，在我們這個時代，幾乎大家是同一起跑線。所以，昨天我們很多不好的東西，今天反而變得好了。在座的每一個人我們是很幸運的一代，像你們這樣的人，早生20年也沒多大機會，晚生20年也沒機會，其實你要真看透了，機會每天都有。

我這一趟跑下來，我覺得如果要創業，有無數的機會。但是如果能有一批志同道合者合在一起，抓住一個時代的機遇，抓住一個國家的機遇，能夠真正參與一個社會的變革。

我這次在華盛頓也跟格林斯潘交流過，他88歲了，他聽了餘額寶，說我學了很多，還有這個玩法。因為美國利率市場化，本來就沒這麼回事。當然這說明什麼問題?今天中國很多年輕人抱怨這不對、那不對的東西都是我們每次發展的機會，與其抱怨，不如把它變成現實，你一個人幹不了，把比你更懂的人請來一起幹，如果你幹不了，跟著那個比你懂的人幹也行，這也是機會，而不是每天混日子，每天炫耀自己的技能沒有用。

所以，我想表達的是，我們公司就是這樣的思考堅持了15年，我們依舊希望以這樣的思考堅持未來走過幾十年、上百年，而每一段我們都希望有優秀的年輕人能夠進來，我們的比例依舊可能6萬多人剩下25000人，這個就是我們每個人的人生路上走過的。相對而言，我們比較幸運，堅持的人都活得還不錯。

當然，離開的人未必活得很糟糕，但我還真沒發現活得很好的。因為他有時候思想價值觀發生變化以後，他覺得這兒是不滿意，到一個地方以後，他還是覺得不滿意。我想這就是我們阿里巴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