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一籮筐68:王洛賓與三毛
楊惟婷談情說愛
王洛賓和三毛的“黃昏戀”,社會上出了不少書,洋洋數十萬言,寫得繪聲繪色,似乎神乎其神,其實兩人見面的時間並不多,其“戀情”達到什麼程度?撲朔迷離,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本文只是擺事實,讓讀者去分析吧。
(一)
一九八九年,香港女作家夏婕在新疆訪問過王洛賓後,在《臺灣日報》發表三篇《王洛賓老人的故事》,很受讀者歡迎。
三毛從小就愛唱《在那遙遠的地方》、《達坂城的姑娘》,並把這些中國民歌帶到西班牙,帶到撒哈拉去。當她看到夏婕報道王洛賓近況的文章,非常感興趣,並向夏婕要了王洛賓在新疆烏魯木齊的地址。
一九九○年四月,三毛參加一個臺灣的旅行團,赴敦煌、吐魯番遊覽。當到烏魯木齊時,她離隊按地址找到王洛賓。
王洛賓對三毛一無所知,只聽説她是臺灣名作家,但到底寫了什麼書,他一本也沒看過。出於禮貌,他仍和三毛握手、拍照,並簡單介紹自己的歌曲和經歷,他對三毛的印像是“像個大孩子,天真活潑”。
晚間,他到賓館為三毛送行。當王洛賓向服務員詢問三毛時,驚動了賓館上下。原來,三毛登記住宿的證件使用陳平的名字,未引起注意;如今王洛賓一聲“找三毛”,男女服務員奔相走告,抱來一大堆三毛在大陸出版的書,請她簽名,王洛賓才知道這位大作家的號召力,可因為人多,沒有機會再傾談。
分手時三毛答應:“九月份我一定再來看望您,請給我寫信。”
(二)
三個多月時間,兩人往來六封信。
王洛賓寫信告訴三毛:“蕭伯納那柄破舊的陽傘,早已失去了傘的作用,他出門帶著它,只能當做拐杖用,我就像蕭伯納那柄破舊的陽傘。”
後來王洛賓遲復三毛的信,三毛責怪道:“你好殘忍,讓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八月份,三毛在北京為電影《滾滾紅塵》補寫旁白。一九九○年八月二十三日,三毛搭乘北京到烏魯木齊的飛機,傍晚抵達烏魯木齊,王洛賓穿著精緻的西裝,打著領帶,走到機艙口,迎接三毛。兩人並肩把臂,緩緩步下舷梯,接受了十多名少年男女的獻花。
這隆重的歡迎禮,使三毛大吃一驚。後來才了解到這是烏魯木齊幾位年輕的電視新聞工作者,正在籌劃拍攝一部反映王洛賓音樂生涯的紀實性電視片。聽説三毛要來,便策劃這段歡迎情節,以壯聲勢。但此事並沒有事先告知三毛,她很不高興。
三毛到烏魯木齊後,就住進了王洛賓的家,她還穿上了在尼泊爾旅行時特意定做的一套十分精美的藏族衣裙,學起《在那遙遠的地方》女主角卓瑪的打扮,想引起王洛賓的注意。她還和王洛賓各騎一輛腳踏車,奔走烏魯木齊街頭,進出百貨公司、瓜果攤、菜市場,買菜做飯給王洛賓吃。可王洛賓忙於拍電視片,早出晚歸,他雖然仍熱情招呼三毛,卻無法領悟三毛對他深沉的愛。
三毛明白了:近八十歲的王洛賓,生活給他刻下的傷痕太深太深;她的一顆愛心,還不能撫平這位老人深重的心靈創傷,三十多歲的年齡差距造成無法填平的鴻溝。王洛賓不可能做他的情人,但卻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輩、民歌大師、老者。
後來三毛病了,王洛賓請來醫生為她診治,並請來一個女孩子照顧三毛的起居,直至病癒。
九月七日淩晨,三毛要走了,王洛賓特地到機場為她送行。
(三)
一九九○年十二月十一日三毛從臺灣來信,王洛賓直至十二月底才收到。沒想這卻是一封絕筆書。
一九九一年一月五日淩晨,當王洛賓從收音機聽到三毛自殺身亡的消息,恍如晴天霹靂,令他悲痛不已。這一段時間他開始整瓶整瓶地喝酒,麻醉自己。
他感到很對不起三毛,辜負了她的愛。在王洛賓家門廳的前臺上,擺放著一張三毛的大像,還有用白絹包起來的三毛的一縷秀髮,那是三毛前次到王洛賓家時,臨走前剪下來留存在樂譜本內的遺物。
為了永遠紀念這段情誼,王洛賓寫下了《等待———寄給死者的戀歌》:
你曾在橄欖樹下等待再等待
我卻在遙遠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場迷藏的夢
請莫對我責怪
為把遺憾續回來
我也去等待
每當月圓時
對著那橄欖樹獨自膜拜
你永遠不再來
我永遠在等待
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
越等待,我心中越愛!
資料來源:台灣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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